这是一部改革派视角的电影,尤其——“这洋人的东西,你起个什么劲儿啊?”“只要是玩意儿地道,咱看了就长见识啊,管它是谁的呢,您说是吧。”——让人联想起《神鞭》(“你把神鞭都剪了?”“鞭剪了神留着。”)。影片对于洋人、国之先觉者、老佛爷、民众在世纪之交的状态都有十分新鲜和积极的刻画,但又不免显得过于乐观而略微失真。同时影片也难得提供了对于特定历史条件下的西洋人、慈禧的独特视角描绘——例如在晚清年代的中国,并不是我们惯常认为的中国人在面对西洋人时总是更加难堪和弱势,许多早年试图“捞中国”的西方底层冒险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慈禧确有创新求变的视野、包容和魄力(流行确如《文明的历程》所阐释,是惯常自上而下获得更广泛认知和普及的),这些见识与呈现都相当新锐且具有勇气。女主惊艳,两场戏调度感极强、风情极好。
总是教学生在短片中要加入电影本体,而这部戏简直是电影本体的灵魂附体或者说电影的中国本体——是一部告诉你电影如何在中国诞生的电影,尽管最早的放映电影活动是在上海,但可惜十年内却没人在上海拍电影,第一部戏还是落在北京了。虽然胶片找不到了,但何止一部《定军山》啊,1905—1921年底,所有中国电影人拍摄过的的胶片全没了,该怪谁呢?本片技巧娴熟,个人觉得军功章要分给编剧一半,因为没有史实资料支持,全靠编,居然编的有模有样,大小情节都不出纰漏,很不容易,路子很正,黄老师确实有才。结尾找相声演员解说也是妙招,比光放音乐强多了。戏里戏外,相互映照,得电影本体三味也!
有学者论证《定军山》属误传实则不存在的观点,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存在的,所以以这种视角去看电影时并没有像某些所说的一样像是带着幻想、带着戏谑的口吻去看,而是充满了敬意的。在当时自封天朝上国的时期,洋人的所有看来都是那么不值一提,其所创作的一切都像是都拿来孝敬天子的,都是在这么个新奇玩意儿出现时却依然会夸到有长进。总觉得当时把Raymond驱逐出境不全是因为所谓的行刺,更像是为了留下小刘子一个中国人来带国人见更多影像一般。
飞机上看的,颇惊叹导演对于中国人文化的理解。刘京伦为什么可以在泯然众生中成为那个“第一人”?因为他有中国民族性里少有的开放包容,更有过人的创造力——只有能用创造的思维处事的人,才能脱颖而出,在国外生活的这几年我尤其感到这一点,可能这也是中国苦干者和西方精干者最大的差距。被影片里执着的匠人精神感动得老泪纵横。但放电影的人就能拍电影吗?又怎么忽然就能进皇宫去放映,还能捅这么大篓子。电影的叙事跳跃,有些地方逻辑不是很清楚。
去年底看完胡安导演的新作,把这部电影加入了想看,今年电影课上老师发了片源,便终于看完了。这部电影记录的意义大过讲故事的意义,有点像中国版《天堂电影院》,而且避开了矛盾冲突,只是想去讲述电影出现在中国的故事。新事物的出现必定会受到旧事物的阻挠,但新事物必定是曲折却向上发展的,看完对那个时代的电影人越发佩服,尤其是谭鑫培,当历史上一个个人名生动起来的时候,这就是电影最大的魅力——属于人的魅力。
回到电影的诞生,从照片到活动影戏,从拍摄到剪接再到放映,而这一切,都并不神奇。神奇的是,它在记录一种生命的日常,生命中“风吹树叶,自成波浪”的美。然而,记录生命是新与旧的交替,是不为人知,但又渐次接受后的际遇。某种意义上来说,刘京伦,当时电影界“开眼看世界”的第一人吧!从机器里看见自己,或许,是另一种客体观照吧。这部电影的文献意义或许大于美学意义。
喜欢捣鼓新鲜玩意的刘京伦(夏雨 饰)是丰泰照相馆的伙计,偶然一次机会认识了来北京放影戏的英国人雷门,银幕上的会动的影像使让这个年轻人着了迷,于是他便背着掌柜和亲人跟着雷门一起拍影戏放影戏。影戏的放映抢了伶界大王“谭贝勒”的热闹,不过他依然对这种洋人的玩意嗤之以鼻。一次进宫给慈禧太后祝寿时放映机意外爆炸,雷门因此被赶出中国,刘京伦心灰意冷之时只能重回丰泰照相馆当伙计。然而雷门从英国寄来的一些胶片,胶片里记录着他们当初在街头巷尾拍摄的北京城日常生活,刘京伦对于影戏的热情又重新被燃起。后来,便有了中国的第一部电影《定军山》。 影片取材于真实历史事件,讲述了中国电影诞生的历史。此片在第三十七届台湾金马影展上获得最佳改编剧本奖。
第37届台北金马影展金马奖 最佳剧情片(提名)
第13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最佳影片(提名)胡安
第20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合拍片
复制下载地址成功!
复制地址失败!!!,请您长按链接地址,手动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