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上可以作为今年新片之最,从对话到人物状态,都透着无比自然的日常感,几乎是在“闲聊”中把无政府主义和工厂资本、国家机器的矛盾托出,构图和服化道上更是直接致敬《火车进站》、《工厂大门》,令这部电影与“电影”的关系非常亲密,影片以“制造时间的工人受困于时间”为线索,将钟摆摆动造成的时间平衡引申到资本家压榨工人精确到秒,而工人还击资本家以尽可能多地占有肖像摄影,以留存自我或他人的“一段时间”而互为平衡,片中的摄影其实就是“电影”。本片非常强调时间的多义性,一个地方有四种不同的计时方式,计时的不同意味着人心的不同,而电影纪录的正是变革到来前不同阶级渐行渐远的那个下午、那个瞬间。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编导还原当时人的精神状态,就算是“革命”也毫无戾气、平和谈论。不过作为一部电影,还是缺了那么点“人味儿”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抓住「996时间表/自觉卷起来」的话,你将能够提高你的工作效率,并大大增加「工厂」利润——在「富豪」厂长领导的工厂里,这种打着社会主义「同工同酬」旗号并不「同时」进行财富分配,因被「同款」工资袋包裹着而处在暗箱操作状态且早就不具有新闻性的劳动剥削现实,被对探索新的解决方案不感兴趣,仅对摄影艺术有品质追求的导演仪式性地揭露和曝光后,相对于被「工贼」豢养,分布和旅居在世界各地忽左忽右《摆动》的「保皇派」测量员来说,处于被测量、被调研、被监视位置上,有「国际无政府主义」色彩和「工团主义」倾向的「无产阶级」同胞虽有「罢工」反动意识但无「自我」革命意志,且要承担「被革命」风险。事实上,在资产阶级(不是人民)组织的化妆舞会中制定「治标不治本换汤不换药」的行动路线也是有可能被举报和出卖的。
年度最佳影像论文,给它写影评几乎就会是一篇现代社会学理论概览/文献综述。以对「异化」概念巨细无遗的展开为生发点,现代时间在工作制度与制造技术熟成的推进中被革命地量化与刻度化,一切个体与社会活动因而随之退却流线性、偶然性、哲学性与神秘性,沿恒定标尺无休传动。「人」被锚定在取景刁钻的景深远景与极端放大的机械细部之间,被自然、人造物、环境音与计时声挤压侵略,基本权利被经济贡献定夺,生物时间在法定时间的夹层中被偷窃,自由倾向被模式化组织程序操作化地制服而后惩戒,从个人到集体无不被数字、条文与主义剥夺自然定义,最终被夹扁成一张抽象图形、物化反应孕育的二维照片——是不是太典了?导演像个控制狂用极端苛究严整的形式复写着马克思以来的经典命题,以视的定性、听的定量完成了一段驱动精密摆动的发条架构。只是过时。
4.5,《摆动》尝试恢复早期电影,或雅克·塔蒂喜剧之中的机械学,将电影本体视为一种自动机,却是以德勒兹的方式,其自身装配了19世纪以制表业著称的瑞士小镇的异质时间层:工厂效益导向的精准计时时间,市政厅的日常/节庆(选举)时间,安那其主义(一种去中心化的,未来主义左翼理论)幽灵以及电报构成的维多利亚式全球化资本主义市场时间。作为主体的人物的存在往往是边缘的,即便是约瑟芬和克鲁泡特金也不过是小镇异质的时间/权力风暴的代理者,他们或消失在模仿早期摄影术的空间场景中,或消失在对微小的机器元件的注视中。导演受到拉图尔理论影响,取消了马克思式的生产力与思想变革的必然链接,令其看起来如同物之间形成的网络。最后一幕也是全片的图像学,人消隐在森林(自然)与钟表(机器)的并置状态之下,成为照片———媒介物。
#NYFF, 10/09. 來得遲了 所以全場站票看了電影. 就好像導演追求的那樣,Kropotkin本身也不是電影的主角—他也是去中心化攝影構圖和敘事的一部分. 瑞士自身的鐘錶製作歷史背景讓電影對歷史場景的重塑樸素而極具質感。 電影語言呈現了鐘錶工廠的環境氛圍,模擬了標準化的時間的意境. 鬧鐘/使用的不同時間/使用的不同地圖/無政府主義者於當權者—這些若隱若現的影像語言重新提醒大家日常生活中的資本主義. 看電影的時候 讓我很懷念我20年春季上的Seminar Time of Our Lives. 對時間的量化與標準化是一件很現代的事情. 總體感覺電影有7.5分/10分,不過為了「two cheers for anarchism」,打8/10。 希望之後可以重溫.
5.9/10 #NYFF 将作为抽象概念的“时间”重新放置回社会层面的生产关系和历史语境,并通过“制表”这项产业将“时间”紧密地与可视的物件结合在一起,初看极为有趣,但整部影片却似乎完全仅基于此,剩下的部分充斥着大量的半相关或不相关的事件,丰富了萦绕着小镇上“时间”所发生的“事件”,但是既缺乏节奏又缺乏戏剧性,实则令人昏昏欲睡。影片本身的舞台限于一个小镇,但并未在小镇内塑造更多元的人物间的交互,而是彼此割裂,或受制于森严的体系,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真实的”,但也无法弥补这层无趣。而钟表本身的概念其实也更值得深入描绘,无论是更具体的机械性,还是装饰性,而影片唯有浅浅提到“闹钟”,再次回到导演熟悉的对于社会生产的讨论中,却鲜见耳目一新之处。
新技术改变了19世纪的一座瑞士制表小镇。约瑟芬是一位年轻的制表厂工人,负责生产机械表机芯中来回摆动的摆轮。自从对金钱、时间和精力的运用方式有了新的认识后,她开始投身于当地制表工人组织的无政府主义运动,并在运动中结识了俄国旅行者彼得·克罗波特金。
第7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遇见单元 最佳导演西里尔·舒布林
第70届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开放电影大奖(提名)西里尔·舒布林
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 最佳影片奖(提名)西里尔·舒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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