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Filmhallen】 以为是颜值决定命运,实际是性格决定命运。英文片名很妙:既可以是与众不同的男人,又可以是前后容颜不同的两个自己,更可以是性格/命运不同的两个角色。 一则寓言故事,剧本工整表演扎实,把自卑的人的内心、行动的细节刻画得细致,观看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从喜剧向悲剧的滑落。 然而,无论是什么决定命运,核心还是“决定论”,始终是一种对人生来如此的,缺乏能动性的无奈。影片的整体戏剧效果是通过挖去三段空白时间而成立的,这三段空白可以分别回答:“男主与男配的性格差异是如何形成的”;“男主在美颜后想了什么、做了什么”;以及“男主在狱中想了什么”。对这三个问题的回答,或许没有那么强的戏剧张力,却比电影中呈现的东西要重要得多。很好奇伍迪艾伦会如何处理这样的故事。
乍一看有《某种物质》的影子,但相对于它“一黑到底”的致命感,本片则更有了种在两个对立面上彼此思索的玩味感。当你费尽心力摘除了你认为让周围人和自己厌恶的不安外表之后,迎接你的不只是有你想象中你应该拥有的欢愉,却也更有那隐藏在之前那些“不安”之后的,你之前从不知道的却在你脱胎换骨之后突然向你袭来的猛烈一拳,变身为“不同的男人”并不意味着你黄粱美梦中一路畅通的美丽会迅速成为现实,却可能意味着那些你以得到为代价而失去的东西却再次刺痛你脆弱的神经。当然在这个相对精美的剧本框架里我们还是能看到很多细节显出了不必要的刻意感与堆砌度,但塞巴斯蒂安·斯坦职业生涯的最佳表演却有力地对此进行了冲淡,他释放出的角色能量终于也让我们意识到——变化,也是一把恐怖的双刃剑。
看之前以为又是一部“爷们憋屈爷们难受爷们苦啊”的白男卖惨incel电影,结果电影里探讨的男性容貌焦虑与存在危机还是挺有意思的,男主的屡屡破防和憋屈都在影院激起了一阵阵哄笑,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毁容的Edward以为自己所有的孤独与不幸都是因为这张脸,没想到脱胎换骨后他原本的人生却被剽窃和剥削后改编成了一部舞台剧,而另一个比他当初更丑陋的Oswald鸠占鹊巢,演绎了他的故事,睡了他的女人,剽窃了他的人生。原来丑陋的人也可以活成外方开朗的社交达人,Edward从前的自卑和窘迫仿佛成了笑话,变成了心中的辫子长在脑袋上死活割不掉,最后面对“你一点都没变”的揶揄,也只能面对观众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连续看到了另一部画面质感喜人的电影,有着同一位主演。前半段玩弄皮肤、畸形和病变,中断一度落俗,最后的几分钟再度拔高,看得欣喜,但这似乎也因为完全合上了我对Oswald(HAHA)和Ingrid这两个人物的预判,即浮于表面的、沉迷于虚名和人造个性的、看似高自我认知实则中空的中产人类。对于Edward人生的几度转弯也相当轻巧,对身体的爱恨交织,对世界的失信,对周围所有人的回避和懦弱,刻入骨髓的自卑。在此基础上电影的诸多场景(和部分短评)可以称之为我个人意义上的生活恐怖片了。我看之前从未设想过它可以如此准确。在这样的世界里呼吸,要学会真的爱自己,真的太难了。
让人觉得非常unsettling 的一部电影(in a good way)… 与其说这部电影想讲 "不是世界讨厌你,而是你讨厌你自己”的message , 不如说它更多讲的一种彻彻底底的失意者/不幸者的悲剧。Edward先天的缺陷导致他没有办法与自己的identity 和解,在他逃离之后反而借Ingrid的态度“责怪”他:你为什么不accept who you really are? Well look at how Oswald did it! (Like he had a choice).
与其说是致敬柯南伯格,不如说是低配版林奇变体,带着象人的形象和人文关怀进入穆赫兰道的多义性嵌套结构,算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摘了颗不错的果实。影像本身带着对现实感的间离,所有演员对于自己扮演角色的指向性亦有清晰的认知,并给出了准确的反应;戏里戏外皆对照的“变脸”不再只是身体恐怖范畴内的类科幻高概念,本质不是审丑剥削,而是无关性别/年龄/外貌的自反,也像对回避型人格障碍在当下的再梳理,杀死自己的一部分并留下永恒的创伤,然后迷失在“扮演角色”,“扮演自己”和“扮演以自己为原型创造的角色”之间。
李宗盛当年在凡人歌里唱问“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本片算是给了一种答案吧,春天是来了,但春天又太短了。我倒是对本片的女主设定很感兴趣,她是“外貌协会”的,但她属于“另类外貌协会”,当男主还在考虑纠结于普世的外貌焦虑带来的痛苦时,女主已经进阶为外貌一律平等只在乎内在的自信和闪光。男配的自始至终与男主的蜕变对比也算有趣,影片的表达还是容貌未能改变他们的自我。这个导演喜欢用突然剪辑和突然的敲门声吓唬人,运镜摄影都是很古早的手法,有点儿意思。
7.5 最佳男演员给的没啥问题吧,如果可以更多像扮演与真实的方向提炼就好了,目前只能以上价值的方式作为对替身文学的自反,将面貌与心理之间的联系置于更加混沌,也许是无法被破解的地位;真要和《某种物质》或者其他典型的此类作品比较的话,那就是施密伯格能够清楚地认识到类型游戏的终点依旧是人物侧写,去尊重虚构之中的真实。
怎么不算是《某种物质》的性转对照呢?两位主角皆从狭窄浅显的情色资本零点开始,逐渐拓升到哲学层面的取舍。从理想化的自我、洁白房壁内藏匿于黑暗中的真身、依赖于社会语境的身份轮替、到无法Ctrl+Z的自我覆盖、甚至难以承受的心理末日只能诉诸外部血洗,爱德华与伊丽莎白如此成功而又失败地杀死了自己。终极的齐泽克式电影。
如果说前期丑脸的设定勉强还能算高开,冬兵全程用力过猛的表演也让影片沿着一条线在稳定持续低走的话,那么当皮尔斯的真丑出现的那一刻基本就是断崖式打脸了,毕竟虚构的Body horror与真正的身体残障是决然不同的,这也让前期冬兵的化妆变成了笑话,最终使得这则关于美与丑的粗浅寓言,落到了和某种物质相映成趣的地步
男主嫌弃自己的过去,扔掉过去,然后别人一步步替代他曾经的人生,他又舍不得以前的自己了。这种剧情在我看来就像是渣男一边抛弃了前女友(过去的人生),一边看到前女友有新欢就受不了跑去捣乱。明明可以好聚好散,去创造新的人生,去交几个新的女朋友啊。我没办法认同和喜欢这种故事。
这才是我原本预期里的 Beau Is Afraid 啊!这片里有 gore、有 jump scare、有心理惊悚,但最恐怖的还是被众人凝视下的无限自卑。这里的恐惧太现实也太无力了。
脸上生了巨瘤的爱德华怀抱着演员梦,却因外貌感到自卑,即使爱慕美丽的邻居英格丽,也只敢暗藏在心内。直到一场实验手术让他脱胎换骨获得俊俏脸庞,爱德华决定改名换姓展开新生。没想到一出以昔日自己为主角的戏剧正在排练,编导竟是英格丽。他戴上面具争取这场非他莫属的演出,好不容易迎来女神一亲芳泽,登台秀却杀出程咬金,原以为的梦想成真,竟一夕间成了噩梦。
第7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金熊奖(提名)亚伦·施密伯格
第7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 最佳主角奖塞巴斯蒂安·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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